大明锦衣卫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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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三章：《天物》
    场景1：傀儡升级
    山西郊外的荒山上，赵莽伏在岩石后，望远镜对准三里外那座奇怪的塔楼。
    三天来，他循着账簿线索追踪&0t;第七批材料&0t;的去向，却意外现山西各地突然出现了数座这样的建筑。
    塔高约五丈，木质结构，顶端不是常见的宝顶，而是一个巨大的铜制铃铛，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红光。
    &0t;看清了吗？&0t;身旁的钟表匠低声问。
    老人的机械眼调整着焦距，出细微的&0t;咔嗒&0t;声。
    赵莽点头：&0t;每个时辰都有穿白袍的人上去摇铃，但铃铛根本没声音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&0t;不是没声音，&0t;钟表匠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奇怪的铜制仪器，形似喇叭，末端连着橡胶管，&0t;是我们听不见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他将橡胶管另一端递给赵莽：&0t;塞进耳朵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赵莽照做。
    钟表匠调整喇叭方向对准铜铃塔，突然，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直刺鼓膜，赵莽差点叫出声来——他&0t;听&0t;到了铜铃的声音！
    那是一种出常人听觉范围的高频振动，像是无数齿轮在耳边咬合。
    &0t;声波？&0t;赵莽想起在上海租界听过的科普讲座。
    钟表匠点头：&0t;《天工开物》&039;声律&039;篇记载，&039;大音希声&039;，某些频率的声音人耳不可闻，却能引起特定物体的共振。
    &0t;他指向远处的塔，&0t;这些铜铃塔就是白莲教的信号站，出的声波能控制方圆五里内的尸傀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正说着，铜铃塔的白袍人开始摇铃。
    通过仪器，赵莽看到声波在空气中形成肉眼可见的波纹，如同水面的涟漪般扩散开来。
    更惊人的是，山脚下村庄里几个正在耕作的&0t;农民&0t;突然停下动作，整齐地转向铜铃塔方向。
    &0t;接收指令&0t;赵莽恍然大悟，&0t;那些根本不是活人！
    &0t;
    钟表匠的机械眼闪烁着蓝光：&0t;白天伪装成普通百姓，夜晚变成杀人傀儡。
    白莲教已经控制了整个山西的交通要道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夜幕降临，两人悄悄摸近铜铃塔。
    借着夜色掩护，赵莽攀上塔基，透过木板缝隙观察内部。
    塔内空荡荡的，只有中央立着一根铜柱，柱上刻满螺旋纹路，顶端连接着顶部的铜铃。
    一个穿白袍的术士正在调整铜柱上的滑块，像是在调节频率。
    &0t;精妙的设计&0t;钟表匠不知何时也爬了上来，小声解释，&0t;铜柱的螺旋纹相当于音阶，滑块位置决定铃铛的振动频率。
    不同频率对应不同指令——静止、行动、攻击、自毁&0t;
    赵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：&0t;如果铜铃塔能控制尸傀，为什么还需要银票？&0t;
    &0t;银票是储能装置，&0t;钟表匠指向术士腰间挂着的一叠银票，&0t;而铜铃是信号射器。
    就像电报需要电池和报机配合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正说着，术士突然停下动作，猛地转头看向他们的方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