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章 虚数神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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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确实。
    尽管严格想来，我并没有很正式地向大家介绍[英桀]和[往世乐土]——但布洛妮娅果然就是布洛妮娅呢。”
    芽衣说道。
    “——琪亚娜也不笨哦。
    只不过，站在她的角度上，肯定不会匆匆忙忙就要你分享自己的故事啦。”
    “你们两个，谁跟谁呀。”
    布洛妮娅说道。
    “呃……哈哈。”
    “所以，如果站在布洛妮娅的角度——”
    芽衣说道。
    “布洛妮娅对于芽衣在世界蛇的经历的确只是一知半解，即使加上之前丽塔刺探到的情报，也不可能获得和芽衣相同的体悟。”
    “只不过，再次相见之后，出于我们之间的共性，布洛妮娅隐隐感觉到……”
    布洛妮娅犹豫了两秒。
    她在思考自己要表达的观点究竟怎么说才更为得体。
    最终她还是决定[有话直说]。
    “芽衣。
    在获得了某种传承之后，你似乎……不像之前那样无法理解[他人的牺牲]了。”
    布洛妮娅说道。
    “不像之前那样……[无法理解]吗。”
    “布洛妮娅，我……”
    “……这件事上，我可能并不像你那样相信自己。”
    “但……从他们、从英桀们的身上，我也的确明白了一件事——在某个无法逆转的时刻到来前，我们每个人其实都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。”
    “不过，话说回来……布洛妮娅，你刚才的语气，似乎并不包含[对过去的责难]。”
    芽衣说道。
    “那当然了。
    即使在千羽学园的废墟……芽衣也并没有真的做错什么啊。”
    “而且——布洛妮娅知道[传承]是非常复杂的事物。”
    “无论是芽衣还是布洛妮娅，无论琪亚娜还是丽塔和幽兰黛尔，当然也包括姬子老师和宸梦老师，还有班长和学园长……我们其实都走在不同的道路上，却又——殊途同归。”
    “比方说……”
    “在对于[牺牲]的态度上，芽衣和琪亚娜其实各走了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。”
    布洛妮娅说道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芽衣没有说话。
    “但是，正因为这两条道路截然相反——”
    “像芽衣和琪亚娜这样骨子里完全不同的两个人，才能真正地心意相通、成就彼此呀。”
    布洛妮娅说道。